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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九章

  度假就是度假,生活终归还是要回到原来的轨道。从东北回来后,徐娇还是非常忙,并不因春节将近而稍有松懈,好像人们都想在这一盛大节日来临之前,蹦跶出一个最佳状态。

  许思恒在公司里依然不忙,但是,可能是受到了东北人家热闹的节日气氛的感染,他把家里的春节安排整个来了一个大升级。于是他和安丽娟也是各种采购,各种准备布置,并且毕竟外派离家两年,家里的小修小补也还是积累了一些。所以,三个人年前都是非常的忙碌,日子过得飞快。

  岳父徐春发是年三十的上午到的,可能是刻意的不想给小两口带来太多麻烦。徐娇已经放假,在家中和母亲一起准备春节大餐,许思恒奉命一个人到火车站接岳父大人。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好几年过去了,徐父好像愈加的黑瘦。从徐娇的口中,许思恒已经知道,岳父这些年过的并不太好,工程已经几乎不做了,目前就是在要一要以前的欠账。

  刚开始做工程时,徐春发着实风光了几年。县里几个实权部门的领导他还能说上话,工程和结款都有保证。那时他还找了一个小他好多的女朋友,还梦想着让对方给他再生一个儿子呢。

  后来,越来越多的人挤进了这一行业,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同时,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更多的胆子大,路子野,舍得投入的人冲了上来,逐渐地,属于他的那个时代就过去了。不光没生成儿子,最后连对方人也没了。

  后来他也找过几任女友,因为从开始就没太认真,当然也不会持续长久。

  说起来也令人欷歔,这一对曾经的夫妻,原来受气小媳妇样的徐母,如今体态丰腴,丰润犹存,因为同女儿小夫妻两个不可描述的亲近关系,如同受到了雨露的滋润,整个人看起来富有光彩,充满自信。反过来看徐父,原来曾经牛气哄哄,随便打骂妻子的包工头,如今因为事业感情双双受挫,看起来干瘪黑瘦,萎靡不振。回到家后,虽然女儿,女婿两人极力地招呼周旋,安丽娟却是一副波澜不惊,与己无关的态度,更令徐父感觉尴尬。

  毕竟是节日,亲人们齐聚一堂,美食美酒,节目众多,整体的氛围还是非常好的,时间也过的很快。当新年的钟声敲过,完成了守岁的传统习俗,小夫妻终于回到房间躺倒床上的时候,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才发觉,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热热闹闹,其实两个人的心里都还是挺紧张的。

  初一早上,吃过早饭,许思恒和徐娇两个人就张罗着一家四口人去寺院上香,安丽娟本来不想去的,看到徐娇热切的表情,一旁的许思恒也说着如何灵验,如何有讲究的话,安丽娟终于答应一块儿去。

  LY寺是一座历史悠久,声名远播的大寺院,平时就香客众多,大年初一更是人潮汹涌。四个人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处大庭院,庭院四周都是卖各种佛教用品,纪念品的商店。许思恒看了一圈儿回来,就看到一个妇人正拉着安丽娟在选购什么东西,凑近一看,在一个圆形的大玻璃鱼缸里,有好多用来放生的乌龟,那个妇人指指点点的,正在帮安丽娟挑选。

  这时徐娇也凑了过来,见此情景,就要上前阻拦。许思恒见状,赶紧一把拉住了徐娇,徐娇对着许思恒挤鼻子弄眼,一脸的表情诉说着那个妇人的不可信,许思恒安抚着搂住妻子,两人又往后退了几步。

  安丽娟终于选中了一只乌龟,看起来还是其中比较大的,足见她的虔诚。这时候徐父也回来了,同许思恒他们三个人站在一起,远远地看着。旁边就有一条从山上流下的小溪,那妇人领着安丽娟去溪水旁放生,从三人身旁走过时,安丽娟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只乌龟,对三个人视而不见。

  徐父黑着脸,深知自己现在对于安丽娟并没什么发言权。徐娇不甘心地耸着肩,试图挣脱许思恒的搂抱,许思恒赶紧安慰,说给徐娇听的,也像是说给徐父听,咱别管钱是哪个收去了,反正在咱妈的心里是花给佛祖的,而且佛祖也知道了咱妈的虔诚,这不就是咱们来这儿的目的吗?

  父女两个脸色稍霁,此时安丽娟也回来了,却是一副神色轻松的样子。四个人一块儿接着向山上的大殿走去。走在中间的许思恒这时忽然想到了一个故事,正好应景,于是一边走一边和那三个人讲述。

  说有一位高僧,晚上路过山中一座孤零零的茅草屋,远远望见茅屋的上方佛光缭绕,知道里面一定住有佛缘高深之人,于是过去投宿。

  到了屋里面发现只有一位孤零零的老妪。这个老妇人热情地招待高僧休息,一问之下了解到,原来以前也曾有一位高僧路过此地,教给了老妪一句六字真言,从此以后,这位老妇人每天晚上都背诵这一六字真言,并且越是背诵,越是感到身心轻松愉悦。

  老妇又诵了一遍六字真言,高僧却发现老妪最后两个字的发音完全错了,于是热心地教导老妇改正。

  几天后又路过此地,高僧发现那个茅草屋上方佛光不再,就是一座看起来孤零颓败的茅屋。那高僧大吃一惊,赶紧进屋问询,老妇说,自从他教了正确的念法之后,她每天晚上背诵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再给念错了。

  高僧猛然惊醒,遂对那老妪说道,我记错了,你原来的念法是正确的,还是按照你原来已经熟记的方法背诵吧。

  老妇闻言,高高兴兴地又按照自己已经习惯的方法念诵。走出屋外,高僧发现那茅屋重又被佛光笼罩。

  讲至此,许思恒又搜肠刮肚,缓慢说道,经书上有句话,叫做「渡海需舟楫,到岸不需船。」

  听到这家伙讲了这么一个应时应景的故事,从进了大门后就小心翼翼的安丽娟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步子也变得轻快,满心欢喜地往山上走。徐娇也心中高兴,却不想让这家伙忘乎所以,只是冲着他瘪了瘪嘴。

  看着母女两个欢欢喜喜地踩着石阶往山上走,岳父徐春发满腹心事地默默跟在旁边,许思恒心中一凛,暗暗地叫道,罪过,罪过。

  总的来说,这是非常令人愉快的一天,四个人都很尽兴。返程的时候,又去了一家当地有名的大饭庄,算是对徐父的正式欢迎宴。安丽娟也不再对前夫完全的不理不睬,偶尔也会支应两句。高兴之下,两个男人都放开了喝。一喝,许思恒才发现,他的酒量还真喝不过他的这个前包工头岳父。

  接下来几天,也都是在近处的几个景点或是商业区转转。安丽娟不再跟着去,都是小两口陪着徐父三个人一起。徐娇为自己老爸买了两套保暖内衣,一件名牌羽绒大衣。回到家时,安丽娟已经把晚饭准备好。徐父的酒量真的不小,喝的也快,后来已无需许思恒陪着喝了。徐娇夫妻和安丽娟还是各自在原来的房间睡,徐父自己就临时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每天晚饭后,一切都收拾妥了,安丽娟就会早早回到自己的房间,看那个许思恒在节前给她匆匆安装上的电视。只有徐娇夫妻二人在客厅里陪着父亲。毕竟徐父喝了很多酒,也不敢耽误他睡觉,二人每晚也是早早回自己的房间。所以春节这些天,倒是养成了他们早睡的习惯。

  初四这天,晚饭时徐父突然宣布,他已经买好了第二天早上的火车票,明天起早就走了。许思恒和徐娇一再劝多待几天,无奈他主意已定。确实,任谁也能看出来这几天他待的并不自在。已经分开多年,毫无来往的曾经的夫妻,能在一个屋檐下共处几天,已经相当的不容易了。做儿女的对此也只能徒唤奈何。

  这就变成了送别宴。许思恒拿出了珍藏的茅台。他自己基本上就是满上一杯意思意思,一瓶酒大部分都是徐父徐春发一个人喝掉了。菜很丰盛,安丽娟依然很快就吃好了。下桌时,眼睛虚虚地望着前夫,淡淡说了一句,往后少喝点酒吧。

  徐父楞了一下,望着安丽娟的背影,似有似无地嗯了一声,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夜里,好像刚迷迷瞪瞪的睡了不长时间,许思恒就被客厅里的声音惊醒。听起来像是碰撞茶几,水杯倒地的声音。怕徐父出什么意外,许思恒和徐娇两个人急忙起身,到客厅查看究竟。

  客厅里,却见安丽娟斜靠在靠近卫生间一侧的单人沙发上,脸色绯红,睡衣的领口歪斜,一片圆润的肩膀露在外面。徐父徐春发尴尬地站在旁边,看到小两口出来,退回到自己睡觉的中间长沙发边,长出一口气,一屁股坐了下去。

  安丽娟盯了一眼许思恒,一言不发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有摔门,却关的严严的。

  倒是小两口杵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要是哥们之间遇上这种事,可以说说天涯何处无芳草,或者说慢慢来,讲究点策略等等之类的话,对自己的岳父和父亲,好像怎么说都觉得别扭。

  徐娇识趣得快,暗中悄悄地推了一下男人,留下许思恒一个,自己也反身回了房间。

  许思恒孤零零地站在那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毕竟是你家的客人,毕竟是你的长辈,总不能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吧。

  他别别扭扭的走到沙发前坐下,扶起倾倒的水杯,擦了擦茶几上的水渍,又倒了一杯水,推到岳父跟前,说了一句,爸,喝点水。

  这句话就是一句万能的狗皮膏药,就像是劝女朋友多喝开水一样。在此的目的就是表明我在这儿呢,我出声了,拐弯抹角的劝你了。

  徐春发重重地叹了口气,双手抱头,靠回到沙发靠背上。这一声叹气,也就意味着我认可了你的在场,现在我们建立了关联,你小子要劝慰我,和我一块儿面对目前的状况。

  许思恒又努力地尬聊了几句,无非是喝点水,别多想,早点休息之类的,大概只有早点休息是发自内心的吧。徐春发对此一概回以或长或短,或轻或重的叹息,分别代表了我容易吗,我什么都没想做呀,为什么就不能理解理解我呢之类的含义。

  过了好一会儿,许思恒再尬聊不出什么新意,徐春发也叹够了气,双手支在大腿上,嘿了一声,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站了起来,开始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说,反正我也睡不着,不如现在就到火车站去,免得明天早起又折腾你们。

  许思恒心想,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岳父的火车是早上六点多的,不如两个人就在距离火车站近的地方找个宾馆休息一晚,这样既能多睡一会儿,最主要的是避免了第二天早上的再次尴尬。于是和岳父说了自己的想法,两人一起收拾东西,出门而去。

  第二天早上,许思恒送过岳父回到家里时,还不到7点。母女二人的房门都紧紧关着,他踮着脚尖轻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气徐娇昨晚把他一个人扔在了客厅,所以和岳父出门时,故意没有和徐娇打声招呼,直接在睡衣外面套上外衣就走了。现在看徐娇好像还在酣睡,他甩掉外衣,上得床来,就欲行不轨。

  徐娇早就醒了,或者说,她觉得自己就没怎么睡着。她知道父亲的发车时间,知道男人这个时候应该快回来了。之前也听到隔壁的母亲已经进进出出两三趟,好像很不踏实的样子。感觉到男人的胳膊圈住了自己,随之整个身子也靠了过来,调皮的家伙一幅又要调皮的架势,徐娇弯起腿,抵住许思恒,阻止他的靠近。

  这时候的男人总是最好说话的。许思恒赶紧交代自己如何为岳父着想,在车站附近找了一家宾馆,让他能好好休息,又说岳父解释了,昨晚只是想拉着刚从卫生间出来的岳母说说话,没想到岳母误会他了。一边说一边又要动手动脚。

  徐娇更加用力的抵着他,同时说道,你过去看看我妈怎么样了。

  男人听了心中一愣,选择无视这句话,愈发认真地胡来。

  徐娇背对着男人,用脚踢着说,去吧,去吧。看到男人仍然装着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猛地转过身来,用双手抵住许思恒,低着头说,咱们年前在农家乐时都那样子了,你难道还认为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吗?说至此,抬头盯住男人,接着说,我知道妈妈当初肯定是为了我,我都想好了,你过去陪陪她吧。

  许思恒停下胡闹,审视着妻子脸上认真决绝的表情,知道现在是now or never。他双手捧住妻子的脸,在额头上轻轻一吻,下床离去。

  娘俩的睡姿一样,安丽娟也是背对着门侧卧。她无疑已经感觉到了来人是谁,这从她肩膀的紧张程度就可以看出来。许思恒的手刚搭到她身上,安丽娟就用和女儿一样的姿势踢着男人,不过说的话是,回去,回去,并且说得也更加的急促。

  男人愈发的贴近,胳膊也试图圈住女人。安丽娟双手紧紧环抱自己,阻挡男人的入侵,同时更加急迫地说,不要,不要,快回去,快回去。

  男人终于紧紧地贴在了女人的身后,头枕在女人的头上,在女人的耳边轻语道,是你女儿让我来陪陪你的。

  女人立即就不动了。身体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可是全身的劲道一下子就泄掉了,眼睛里也涌出了泪水。

  许思恒把女人的双手一个一个地从她自己的身前扳了下来,自己的双手一上一下从安丽娟的身后环了过去,交抱在女人丰满的胸部,轻柔爱怜地揉按着,仿佛在安慰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即使是贴在后面,许思恒也能感觉到安丽娟在默默地哭泣,于是他也默默地爱抚着。渐渐地,这种相互怜惜的感觉让位给了一种更加急迫的感受,这从安丽娟乳房状态的变化,和她蠕动着丰满的臀部,试图更加靠紧男人的动作就可以看得出来。

  许思恒坐起身,毫不客气地把自己扒了个精光。然后俯下身去脱安丽娟的睡裤,女人非常配合,只是当男人试图把她扳成仰卧的姿势时,说了一句,就这个样子吧。

  这时的安丽娟下身赤裸,上半身的睡衣凌乱地堆叠在胸部,两只丰满的乳房暴露在空气中,已经突起的乳头和分布着几个鼓起的小肉粒粒的乳晕,略深的颜色和稍大的形状,正是体现了熟女的诱惑。尤其是侧卧之下,翘起的肥臀,既紧实又柔软,让那阴影之中的桃源圣地更加的勾人魂魄。

  许思恒也侧卧,挺枪深入腹地。一探之下,发觉淫水早已泛滥。遂不再客气,在周围研磨几下,檫湿枪头,找准位置,手扶长枪向洞口挤入。

  洞中早已泥泞不堪,但仍然处于紧闭的状态。长枪过处,体验到的不是阻碍,而是一种粘粘热热的紧裹。粗大的钻头挺入后,那腔道被扩张之后马上又收缩回来,紧紧包裹住后面的茎身。进程过半,许思恒仿佛不胜刺激,长换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小幅运动几下,好像让第一次绞合到一起的两个部件相互磨合一下,接着腰部一挺,长枪一插到底。

  从男人在那泥泞的幽谷中研磨开始,安丽娟就努力地抑制着自己不发出声音。当许思恒开始小幅地来回运动的时候,她嘴里还是不自觉地发出嗯嗯的声音,同时肥臀也顺着那长枪的方向颤动,好像在试图减少鼓胀的龙头在腔道内的剐蹭力道。最后那体内的异物突击到底,那个凸起的家伙硬硬地顶在了她体内一处酸酸痒痒的所在,安丽娟的丰臀猛地夹紧,嘴里忽然发出来一声「妈呀!」那个呀字的尾巴还让她生生地咬了回去。

  听了安丽娟的呻吟,许思恒的脑中电光石火地和那晚徐娇高潮时「妈呀!妈呀!」的浪叫重合在了一起,超强的刺激让他的龙头骤然膨大,赶紧收摄心神,抱紧女人,小腹紧贴住女人的肥臀,一动不动,体会着腔道内的火热和微微的颤动。

  这对于他们两个都是一个必要的适应和缓冲,不至于让这个费尽周折,终于达成的性爱变得虎头蛇尾。

  在稍稍缓了一下之后,许思恒又开始了运动。他动的非常耐心细致,或是长进长出,或是抵住丰臀,转圈研磨,或是轻轻重重的组合冲击。

  他在那儿好整以暇,安丽娟却是水深火热。因为那个讨厌的蘑菇头就如同是在一眼深井中打水一样,一会儿在井底钻磨,磨出了好多的水,然后是满坑满谷地往外长长的提拽。提拽时,蘑菇头划过井壁,发出咕叽咕叽恼人的声音,而且这提拽就像是要把心肝儿也拽出去了,让她感觉既空虚又酸痒,难耐的发出嗯嗯的低呻。

  更加恼人的是那蘑菇头如同重锤一样突然间锤向井底,锤得水浆四溅,锤得她的心肝儿也从胸腔里飞了出去,这时她什么也顾不得,只有发出长长的「啊!」才能把那飞走的心肝儿再拢回来。

  身为岳母的低哼长吟,并不比那火热粘腻的包裹,刺激稍逊分毫。许思恒的速度逐渐加快,也愈加的硬挺,他用下面的手肘支撑起自己,上半身斜压在安丽娟身上,另一只手紧抓着岳母滑腻的丰乳,开始简单粗暴的快速锤击。

  几乎是在男人刚刚压上来,开始快速冲击的同时,安丽娟就达到了高潮。又是一声突如其来的「妈呀!」她一只手抵在床上,支撑着不被男人压爬下去,另一只手紧紧地扭着自己的一只乳房,大腿绷紧,腔道内的褶皱开始一波接一波地颤动。

  紧接着,许思恒也开始发射。在这种姿势下,他觉得自己是在挺射。那些火热的子弹,仿佛是从他的腰椎那里发射出去,以极大的力量冲刺,甚至让他感觉眼冒金星。

  良久才平息下来。许思恒怕压到安丽娟,欲抽身下来,没想到安丽娟抓住他仍然握着她乳房的手,轻声说多躺一会儿。

  终于,方才还在张牙舞爪的家伙,「波」的一下褪了出来。许思恒翻身下来,安丽娟从床头拽过几张纸巾,递给男人几张,自己把几张纸巾胡乱一叠,就夹到大腿中间。一向干净利落的她,此时好像一丝多余的动作都不想做。

  两个人刚刚重新躺好,房门就被推开了,一个娇小的身子闪了进来。一双手抱住了仍然侧卧着的许思恒,一个湿湿的小脸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许思恒心里一惊,就要转身抚慰娇妻。那双手却抱紧了他,湿漉漉的小脸也紧抵住他的后背,阻止了他的转身。不光如此,那小手还抬起男人的手臂,搭在身前女人的身上,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他把前面的女人也要抱紧。

  这就成了一个三明治。在三明治中间的男人对于前后两个女人都是全副身心的热爱和付出,可同时他对于两个女人又都感觉到亏欠。那两个女人当然并不认为他亏欠她们的,同时对于男人也是满腔的热爱和感激。可是在互动模式上,却表现得好像男人欠了女人好多似的,这可能是全天下所有恩爱男女的最常见模式吧。

  就比如现在,三明治两边的两个女人,惺惺相惜,相互怜惜,互相爱抚,热泪盈眶,互动频频,完全视中间的男人如无物。这就令中间的男人分外的尴尬,尤其是他目前还全身裸裎,刚才还威风八面的小兄弟,现在包着纸巾,耷头耷脑地缩在依然丰盈的肥臀上。令他在贤者时间之外,又增加了一段罪恶感时间。

  不过公平地说,两个女人能有现在的情感宣泄,也正是源于之前男人的「辛勤劳作,」而且实际上两个女人也没有忘记他的辛苦付出,所以他现在才会前有丰臀,后有椒乳。

  感情得到了释放,力比多也得到了释放,一夜都没有睡好的三个人终于又沉沉睡去,至少徐娇和许思恒两个人又酣睡了过去。

  两人是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叫醒的,不出所料,安丽娟此时已经起床出去了。刚按下通话键,手机里就传出来赵有才的大嗓门,赶紧过来,斗地主。背景中还有人喊,就差你们两个了。

  原来是如今的技术部主管赵有才,邀请几个曾经在一起共同奋斗过的小伙伴,今天去他家里,为他刚搬进去不久的新居暖暖房。

  想起此事,许思恒匆忙起床收拾,又四处寻找着早已准备好的礼物。忙了一圈回来,发现徐娇还懒懒地躺在床上。许思恒当然催促,没想到那个家伙两腿大大地一张,气哼哼地说,我也要。

  通常情况下,许思恒可以把这句话当做夫妻间的一个玩笑,或者是另约时间再战。可是这次那个「也」字却让男人心虚。他于是跪到床边,一把拽过娇妻,就欲整军备战,没想到徐娇一个骨碌翻到一旁,嘻嘻笑着说,这次就先饶了你吧。

  当晚,当夫妻两个从赵主管那里尽兴而归时,吃惊地发现自己家里没有亮灯。两人赶紧在各屋查看,都没有发现安丽娟的身影。许思恒心知不妙,拉开衣柜,发现岳母的物品包括她的行李箱都不见了。返身回到客厅,看见徐娇手中拿着一页信纸,怔怔地坐在沙发上。

  许思恒接过信纸,只见上面写着:

  娇娇

  妈妈在家里待不住,决定出去打工了。你不用找我,这次工友给我介绍了一家北方的公司,等我都安顿好了,我再和你联系。

  看得出来,安丽娟写的非常认真,虽然字体略显生硬,却是非常的规整。

  许思恒连看了好几遍,总感觉漏掉了什么,到最后都能背下来了,才发觉,那是因为安丽娟在信中一个字都没有提到他。

  接下来的两天假期,两个人都待的恹恹的,晚上在沙发上靠在一起看电视时,徐娇特别的老实,好像是失去了撩骚的动力。

  正月十五上午,到公司不久,许思恒就接到了一个颇长的短信,来自于一个他颇为熟悉的手机号:

  小许,谢谢你!我很好,请你照顾好娇娇,等你们有小孩了,我回来帮你们带小孩。

  许思恒把手机扣在办公桌上,闭上眼睛向后靠着椅背,听着电脑音箱中传出来的筷子兄弟的歌声: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啊

  到底我该如何表达

  她会接受我吗

  也许永远都不会跟她说出那句话

  注定我要浪迹天涯

  怎么能有牵挂

  梦想总是遥不可及

  是不是应该放弃

  花开花落又是一季

  春天啊你在哪里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

  一去不回来不及道别

  只剩下麻木的我没有了当年的热血

  看那漫天飘零的花朵

  在最美丽的时刻凋谢

  有谁会记得这世界她来过

  ······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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