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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欲乱1

249.欲乱1

  甘莫离穿著一身浴後的白袍,松散的披在身上,露出大片白玉般的肌肤,听到推门声,果见那女人缓缓进来,这次却是没再遮面掩耳盗铃,露出了那张清冷无暇的美面。

  甘莫离心中一动,这些时日的找寻几乎破功,想起她临走的无情,还是生生按捺,冷冷笑道,“我还以为,你惯会骗人,今晚也不打算来了呢。”

  媸妍淡淡笑道,“我是不想来,可是你今天摆明不肯善罢甘休,我若是不听你的话,可不知你明天会做出什麽来。”

  甘莫离又是一声冷笑,“难不成,你编谎话利用我给你疗伤传功,我还不该来讨债吗?”

  媸妍点头,“我是不该骗你,可是你现在好好的,我又没有骗取你十年八年的功力,不过借你助我须臾,你又不高兴什麽呢?”

  她媚眼一转,“难不成,甘泉宫主,竟是这样小气计较的人?”

  甘莫离更加愤怒,“我不高兴什麽?我被你耍的团团转,你还骗我说会跟我生个孩子!”

  媸妍轻咳了一声,“我实话告诉了你吧,我是不易受孕体质。不是我不践约,只是我……总之我如今两年了,全无例外,甘宫主若是要等我,只怕一辈子也未必能如愿。”

  甘莫离气息一凛,面孔更加阴沈,四周几欲冰霜冷凝,“呵呵,我早该想到了,你这般会骗人,身边又怎会缺少男人?”

  “就是你白天身边那个小白脸?”

  他轻笑著下床,走近过来,“他那些微的功夫,我要杀死他简直如同蚂蚁般简单。”

  “说不得,是你那男人不行吧?”

  媸妍未动,站在门口静静地看著他恼羞成怒。

  甘莫离步步走近,目光沈如水,“到底哪个才是你呢?是娇俏可爱的,还是冷漠无情的?或者是将人心玩弄股掌之上的?”

  媸妍眉目平静,“以前的以前,我是你看到的模样,後来,我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子了。有什麽好奇怪的吗?”

  甘莫离的手已经掐上了她的脆弱的脖颈,“我只要这麽一捏,你就会死了,”

  他叹息,好像是无比惋惜,“女人,还是这麽脆弱的一种动物。”

  媸妍分毫未动。

  “你说,我要不要杀了你呢?从没有一个人闯入我的底盘,撩拨了我的感情,还能这麽脱身而去。我杀了你,就不会为这件事感到烦躁。”

  媸妍抬眸,“吓我有意思吗?何况,”

  她的手带著内力攀附上他的,“感受到了吗?你们男人并不是一定能一手决定女子的生死!”

  甘莫离跟她对视半晌,看著她倔强更甚至带著偏执的眼神,皱了皱眉,她跟他以为的完全不同,她曾经是娇柔的,可爱的,会因为别的女人吃醋的,会温言软语请托他的,会巧言令色骗他的……他无数次绘了她的小像,无一都是明媚的少女,现在从她眼中,他只看到了一种不属於女子的光芒。那种光芒让他有一种压制不住的不爽。

  他突然喘了一下,将她狠狠的带入怀里:只有这样的接触,才能让他觉得他能实实在在拥她入怀。

  他的怀中有一股梨花的清香,媸妍也忍不住轻嗅了一下。

  他简直是个干净、美好的如同男神一般的人物。如果不是同她有剪不断的仇怨,以及……令人纠结的祖辈关系,她也许会很乐意接纳他。

  想到这,她细小的胳膊不由挣扎了一下,却淹没在他有力的胳膊中。

  她抬起头,“甘莫离,你既然知道,我是有面首的人,就不要离我这麽近,否则,我会以为你上赶著给我当情夫呢。”

  甘莫离手臂一僵,附在她耳边,“你不要仗著我对你的容忍,以为可以一直这麽戏弄我。”

  “你之前,真的都是假的吗?”

  媸妍沈默,或许,有过一点点动心,毕竟那麽克制的男人不常有,但是知道他们是……之後,便不再有那种念头。而就算有一点点小小动心,她也没想过真的和他相好,她当时为了恢复武功,也确实在刻意制造暧昧,跟他亲密接触。本来当时,两人未必需要坦诚相见。

  “是,假的。”

  甘莫离冰冷的脸也出现了一丝愤怒,不过只是片刻,他又恢复了冷漠。

  “今晚,你以为还走得掉吗?”

  他脸上带了一丝残忍的笑意,“我让巧手鲁班打造了一个金笼子给你,等我带你回去,就把你装进去,等你想通了,在里面待够一年,给我生个儿子,我就放你出来,到时随便你去哪里,怎麽样?”

  这个女人既然不喜欢他,那麽他也未必要把感情投在她身上。

  只是,说过的话,想反口却要付出代价。她答应了,就要做到。女人这种东西,或许并不需要,但是有个天才完美的幼儿陪著他,相信他会很满意。

  媸妍带了不耐,心中却为他的念头心惊,“我跟你说过,我根本不是受孕体质,力不从心!你还要怎样?”

  甘莫离笑意未减,“那麽,只好请你在里面一直住,住到能生出来一个男孩为止。”

  “你会喜欢的,笼子里有饮水的水管,有个温馨的小窝,有沐浴的小木桶。还有,防止人不乖的机关……当然,还有让你能生宝宝的……很多工具……”

  他的脸上带上一丝邪恶的笑。

  媸妍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她有自信她的身手绝不在他之下,可是对上他这样的语调,无端的有些悚然。

  现在的问题是,他想要直接带走她,而不是想要睡她。

  那麽阿里下的蛊就不会生效。

  现在是她在他的房间里,如果打斗惊动了别人,她一手维系的莲华阁的名声就毁了。试问一个女子怎麽三更半夜要上门出现在男子房中,旁人很容易联想到他们白日的密语交谈。

  她放柔了眼神:最好的媚术也是最自然的媚术,三分的媚术七分的流露。

  她的眼神,仿佛在诉说她其实是有苦衷的,是不得已的,是心慕他却无能为力。

  眼睫轻眨,目光妥协,最终轻轻低下头去,连同雪白的颈子,交织成一片温柔。

  甘莫离慢慢的低头,呼吸沈重,轻触她的双唇。

  她甘甜可口,带著回避的娇柔,让他想要更多。

  他抱紧了她,吮吸她的津液,品尝她的甘甜。舌头交织,诉说无尽情谊。

  他微眯著眼睛,紧紧盯著她,她闭著眼睛,微微颤栗,在享受他的宠爱,喜悦而又挣扎。

  他观察了许久,最终认定了她心底是不排斥的,不由微微侧脸,将自己的口唇和她结合的更加密闭亲近,舌头也更加肆无忌惮的搅在一起。

  这样放松之後,欲望才从小腹下慢慢的升腾。

  他的手在她身上一阵游走,一面循著她的颈子往下,再往下……

  一种异样的酥麻刚刚腾起,突然觉得经脉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仿佛走火入魔一般!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多久不曾走火入魔了!

  他将她狠狠的一推,本能的感到有些不对。

  媸妍有些意外的看著他,“你是不是练了什麽功不宜接近女色?据我所知,有不少外家功夫是这样的。”

  甘莫离不由想起自己最近练习的功法,难道是出关前练的玉明指?不,不对,难道是青阳诀?也不太像……

  媸妍叹息,有些关切的看了他一眼,“我回房帮你查查,你等我。”

  说罢,媸妍遁入夜中,甘莫离打坐运功,许久,气息才平稳下来。待欲望褪去,果然就没事了。他不由忖道,难道真是功法的问题?

  不对,她谎话连篇,谁又知道哪句是真的,可是,男人又愿意相信没有女人这麽狡猾。

  媸妍回到房中,脸色铁青。

  若不是此时时宜不对,怕惊动了入住的江湖人,她才不会如此小心谨慎!只要过了今天,就不会再有这种瞻前顾後的事!

  郎阿里几乎脱得光光,埋在她的被中,竟然乖乖的睡著了,乖巧的让她忍不住眯了眯眼。

  果然男人乖些才最可爱。

  她想起刚才那男人的话语和爱抚,忍不住叫侍女打水,又洗了个澡。

  洗完澡跨出浴桶,脸色回复了不少红润,白玉般的身子,看起来诱人品尝。

  她缓缓走向床畔,想要上床,却不防一只手突然从後穿过,攫住了她的双乳,粗鲁而凶狠。

  “是你!”

  她侧身避开,挡了他一招,他的脸色比方才更平静了。

  “你不是……”

  “呵呵……我想了半天才明白,原来是你那盏茶的问题。”

  他目光冷峻的可怕,“小妍,你心可真硬呢。”

  他的目光在她起伏的曲线上上下扫视,泛起别样的温度,夹杂在他平静冷淡的话语里,带著不平静的不祥。

  媸妍被他上下看著,才想起自己不著寸缕,又气又怒,“是又怎样?没有我的解药,你又能如何?现下是在我的房中,你就算闹起来,也无人会替你甘泉宫主说话!”

  “给我解药。”

  他语气沈沈。

  “不给。”

  “给我。”

  “不给。”

  他已经走近她面前,“信不信我有一百种办法动你,却不用催动欲望?”

  他说著,冷静的看著自己的手指,又看向她的下身。

  她是真的惹恼他了。

  “你无耻!”

  她随手扯过床上的被子裹身,却不防被下的男子被她一动作,抱著身子醒了过来,同样──不著寸缕。

  房中的气息更加凝固了。

  甘莫离眼神里的冰终於冻成了刀子。

  “怎麽了……”

  郎阿里身上一凉,迷迷瞪瞪醒来,下意识抓住被角坐了起来,一身隐藏在白玉身子下的肌肉和隐藏在草丛里的欲望都一目了然。

  他这才发现床前的剑拔弩张,整个人醒了七分,一手捂住下身,一边怒目而视,“你这死缠烂打的粗人,竟敢入房行凶!”

  甘莫离眼光更冷,在他裸体上上下一扫,“论不要脸,我又怎比得上某些不知廉耻的人?”

  说罢长手一伸,带著十足阴狠向床上男子掐去。

  媸妍刚用薄被裹上自己,行动如同呆鹅,一手固定著被边,一手带著内劲截取男子的狠辣攻势。

  “你是疯了?”

  她怒目而视,“方才在你房中我还有几分顾忌,现在你闯进来,招来外人,你还要不要脸面?”

  甘莫离冷笑,“脸面?不,我从来不在乎这个。从你骗了我逃走开始,你以为我在宫中还有脸面?”

  “我既然今天破例来了这里,就没打算放过你。”

  “你要是不在意引来那些蠢人议论你我的私情,我又在意什麽?”

  他言语间行动先慢了三分,郎阿里眼光一闪,像是丝毫不明自己跟他武功的差距,反而接起招来。

  媸妍暗道不好,她终究是不能不管不顾的声张,於自己不利,夹在两人中间招架甘莫离,薄被终究不堪大用,滑落脚下,曼妙的身体还带著浴後的清甜,让人喉咙发紧。

  这样的身体,无论何时都不会叫人厌倦。

  “你……”

  媸妍又羞又恼,被他放肆的目光一扫,手脚间怎麽也无法放得开。

  甘莫离眼神一黯,更是不知当初在宫中怎麽就稀里糊涂放过了她,他手臂揽上她的纤腰,“跟我走。”

  媸妍不防被他一搂,丰满已经迎面撞向他结实的胸膛。

  甘莫离正要离去,却闻听腰间嘶嘶作响,只见一条金环细蛇环在自己腰间,尾部恰在那光裸少年手中,让他挣脱不得,那蛇口正对著他的腰部,只要他一动就会下口。

  “哼。”

  甘莫离冷笑一声,“些微本事,你的师父没告诉过你,在绝对武力面前,一切阴私都是雕虫小技吗?”

  他与岳洛水其实还有不同,两人同样资质良材美玉,但是岳洛水凭借的是恃才傲物、逍遥物外的性格,否则他也不会当初被田天齐暗算扭曲事实还全然不放在心上;而甘莫离则是完全的超然物外,这二十年,他的生命里可以说只有武学,岳逍遥把习武当做知己,而他则是把武学当做生命。

  他提气运功,顿时全身升腾起丝丝寒气,连媸妍身上都被波及到了一片鸡皮疙瘩。他躯干如寒冰般坚实,那金环蛇绕著他的腰腹游了一圈竟然找不到下口之处。

  连媸妍也是不能相信,没想到他已练成铜墙铁壁之身,要知道,只有接近化境的功夫才能做到!

  郎阿里面色阴晴不定,手中催动蛊鼎,鼎炉中顿时传出一缕缕奇异的香气。

  他阴毒的看著甘莫离,金蛇越发暴躁,眼见游到甘莫离脐下就要往里钻咬。

  “不可!”

  媸妍脸色苍白,若是阿里强行对上他,讨不到好去另说,万一伤到甘莫离,自己很难说会不会一觉消失掉。

  甘莫离面色依然冷淡如坚冰,毫不慌乱,他突然将全身内力一震,丝丝缕缕的寒气陡然消失,仿佛又奇迹般被他吸了进去。

  顿时狂暴的金环蛇被那劲力一弹竟然慌不择路失了准头,如离弦的箭矢般发狂蹿出,郎阿里全身裸著,到底躲闪不便,那小蛇利齿张合,竟然恰好一口反咬在郎阿里大腿上。

  媸妍夹在两人中间惊呆了,要知道,那只金环蛇蛊是郎阿里最新炼制的,毒性霸烈,尤其碰上武功越高的人,毒性越是霸道。

  若是刚才咬伤甘莫离,只怕他不出一息便会倒地死掉,所以她才那样著急。幸而阿里功夫低微,可也已经从面部泛出可怕的青紫。

  “啊……”

  郎阿里又痛又恨,不由闷哼出声,眼光死死的盯著甘莫离,可是疼痛已经让他意识接近涣散。

  “阿里!”

  媸妍心痛之极,乱了阵脚。

  “我……我没事……”

  郎阿里呻吟著断断续续安慰她,眼光带著几分不甘。

  媸妍被甘莫离牢牢抱在怀中,泥鳅般滑了出去,点住郎阿里几处大穴,阻止他血液流通。

  甘莫离挑眉看向床上,突然上前又揽住媸妍,想要带她走。

  那小白脸的死活,又关他什麽事?

  媸妍心急如焚,想要挣脱,交起手来,可是一来一往,二人武功皆是不俗,一时哪里分得出胜负?

  “你还有一刻时间。”

  甘莫离不怀好意的笑笑,漫不经心,“把我中蛊的解药交出来,否则,你就看著他死吧。”

  媸妍一顿,将薄被半披在身,隔绝他赤裸裸的视线,白臂递过去一枚小丸药,“服下运功将药性化在经脉中。”

  她说完也顾不得再去跟他交手,一咕噜爬上床,跪在郎阿里腿前,他已经几近昏厥。

  “撑住!”

  媸妍一低头,吮上他的伤口,重重的吸吮毒血,一口口往外吐。

  却觉得身後不对,撅起的花门处好像被什麽异物探入……那带著些冰冷的触感,粗粝的指节,显然是他的手指。

  “唔……”

  媸妍闷哼一声,穴口微微扯得一疼,“这是什麽时候,你到底要做什麽?”

  甘莫离缓缓低头,从背後凑近她肩头,盯著她的怒容,“我要做什麽?我正是要告诉你,就算你给我下了蛊,我有的是方法动你。”

  媸妍紧紧并拢双腿,不去管他,尽量让自己的精神集中到阿里的伤口上。

  谁料那指节一探再探,滑溜溜的全都钻了进去。

  媸妍已经一额头克制的香汗,却抵不住身体内的入侵带来的震撼。他的手指在她体内轻轻的安抚,就让她的自制力土崩瓦解。

  像是好奇的探索,又像是色情的钩缠。指头来回缓缓移动了两下,听到她按捺不住的轻轻呻吟,随即带著了悟开始有节律的抠弄。

  她体内像是很多小触手吸附他,又推拒他,让他更加期待,如果是那里被她吸住,该是何等的快意?

  “唔……”

  媸妍几乎伏在郎阿里腿上无法动弹,浑身酸软,可是现下这种时候……

  甘莫离又发出了然的轻轻讥笑,不知是在讥笑媸妍发媚,还是讥笑郎阿里愚蠢,抑或讥笑自己沦落到如此下流。

  他一双无情眸漆黑如墨,此时只有女子媚浪的身姿和滑落的丝缕黑发。

  那黄莺般婉转的呻吟,险些让他运功半途而废──或许只有狂妄如甘莫离,才会一边运功解毒,一边亵玩女子。

  感受到那药性被渗透到七经八脉,他挑了挑眉,突然抽出了手指,嗅了嗅那散发著些许酸味的蜜液。

  明明并不是完美的味道,却莫名让他亢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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