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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间,贺兰早早的睁开了眼睛,这个习惯有时也使她困扰,不管前夜再晚睡眠,第二天照例在同一时间会醒来。看看时间,比平时晚了几分钟,文睡的正香,嘴角还挂着一丝怪怪的坏笑。她定了定神,还是决定起床给他们做早餐。

  亮的屋里也没动静,他们大概都习惯匆匆忙忙起床,上班。不到点不睁眼,她忽然想起亮基本上没怎么睡,她推开阳台,隐隐能寻到昨夜的痕迹,昨夜大胆的举动此时回想起来脸上浮上红晕,她蹑手蹑脚地进了卫生间。

  文准时起来了,过了一会,亮也红着眼睛出来了,文夸张地盯着亮,“怎么了?”

  “象兔子眼?”文挠挠头说,“还是看看你自个吧,象只熊猫。不过昨晚是好象做了个春梦。挺妙的。”说话间他偷偷瞧了刚从厨房出来的贺兰一眼,文似乎感觉到什么,朝贺兰看去,她装做倒牛奶没看他。

  吃好了。文提起公文包准备出门。

  “我先走了。”他说。

  “嗨嗨,等我一起,我车不太好开,搭你的车走。”

  文有点不信地看他:“你不会是不敢呆在家里吧?”他笑他。

  “是啊,瓜田梨树之下最好避避嫌。”亮言不由衷地说。

  贺兰听了,笑骂两人:“你们真讨厌。一路货色。”

  亮咧着嘴:“其实真是车坏了。”

  “不亲亲老公吗?”文站在门口开玩笑。贺兰娇媚地斜睨着他,走过去吻了他一口。

  “真肉麻!”亮不满地说。

  “哦馋死你!”文说。

  贺兰大胆地投进亮怀里,同样一个吻。带着挑衅的表情望着文,亮连连回吻。

  文做出不可置信的夸张样,接着很洋味地歪歪脑袋。一脸无奈的可怜表情。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去了。

  贺兰等他们出去,心里才平静一些。

  她斜卧在沙发上,开始觉得累,昨晚没睡多少时间,到这里两天多时间内她一直觉得特别紧张。尽管内心有一种无法掩饰的愉悦。对文的计谋她向来觉着荒唐,但在精神上以及初尝的愉悦使她内心充满感激。不伦的欢情越走越近,惊慌和渴望也一同而来。她隐隐觉察到文的愿望:他希望和亮一起和她欢爱,她一想起三人同欢的场景就不可自控地一阵战憟。

  亮也使她紧张,她越来越喜爱他了!那种感觉就象一个少女在初恋。做为丈夫。文是称职的,做为男人,文是优秀的,但是与文的老成相对应的亮的朝气同样吸引着她。

  也许,文的成熟在以后的事业中将远远超越略显轻率的亮,但亮炽热的目光从数年前的第一眼就一直隐隐地吸引着她。只不过她一直将此做为所有男女都有的臆想罢了。

  昨晚午夜的那种情形下,内心和生理的渴望都恨不得立即赤条条地躺在客厅的地板上与亮交媾。然而内心的那个结束缚了她:她无法想像文在面对亮对她强劲的欢爱过程时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或者男人的潜意识做怪:想窥视爱妻在别的男人身下娇喘虚虚。有一点是无可置疑的:假如她是文,她会崩溃。

  设身处地,她觉的仿佛脚下踩着一个陷阱,下面也许有宝藏,也许是无底深渊。

  整个早上,文和亮一直在和那家大公司的代表协商具体的细节。其间气氛很容洽。

  陪同代表们吃过饭,文来到亮的办公室,下午还有另外一个企划要定稿,是亮从前的一家客户。

  “小子,今天怎么无精打采的?”文从他桌上抽了支烟点着了坐在亮对面。

  “还说呢。我看我得搬出来住两个月了,整夜大呼小叫的,我根本没法闭眼。”亮装扮成很委曲的样。

  “臭小子那么夸张,”文瞪着他骂道。

  “要不你把材料给我吧,我带个人过去,你回家去休息吧。”文说。

  “那倒不用,开个玩笑嘛。还当真。”

  “不,你把材料给我,对了,晚上我回家吃饭,让阿兰做丰盛一点。”

  于是文把准备好的文件给他。

  “有问题我再打电话给你!”文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笑了笑。

  贺兰早上稍躺在沙发上打了个盹,然后就将文和亮的床单及该洗的衣服都理出来洗了,将里里外外都来个大扫除。

  正当她大汗淋漓的歇下来时,她接到了儿子打来的电话,儿子问她在干嘛。

  她说在给爸爸洗衣服。儿子问:“还有臭袜子吗?”逗的她直咯咯笑。原本要带儿子来的,可爷爷奶奶不让。舍不得几月不见。

  刚和儿子聊完,亮回来了。

  “这么早?”她问。

  “你老公开恩,知道我昨晚没睡好。让我补一觉。哎。大扫除了?”

  “你们俩把屋子弄的多乱啊。”

  “你别瞎忙,有钟点工啊。反正按照月算工资的。”

  “那你扣下来给我好了。你的床罩放哪了?我没找着。”

  “哦在上面的柜子里。”

  “那么高啊,难怪找不着。”

  贺兰抖开床罩,两人一块摊开,她很细致地抚平,这时亮退到门旁将门掩上。走到床边,轻轻搂住她。

  “不要,”贺兰红着脸忸捏着。

  房间里很静,能听到两人粗重的喘息。贺兰后倾倒在床上,两人吻在一起。

  “我身上都是汗。”贺兰在亮的手伸进衣内时说。

  “很香。”他附在她耳边低声地说,他轻捻着她的一只奶头。

  这一刻,贺兰很投入,比昨晚好多了。似乎在迎接远归的丈夫归来。

  她重重地吻他。“文会杀了你。”她斜睨着他说。

  他将她的家居便服从头脱下来。“我不怕。”他说。

  在解奶罩的时候遇到了点小问题,她笑着帮他。

  “生疏了。”他说。她笑着打他,狗嘴吐不出象牙。

  很快,贺兰便一丝不挂。

  文定定地凝视着眼前雪白的肉体,似乎不忍侵犯。她被他看的害羞起来,拉过毯子将自己密密地裹起来。

  贺兰羞红着脸不去看他脱衣,直到他赤条条的来到身边。才抽搐般地钻进他怀里。亮开始亲吻她,手一开始就来到她身体的中心,丝绒般柔顺的阴毛手感很妙,再往底处湿润传入他的掌心,,他用中指轻轻挤开两扇嫩滑的唇,微微进入深处,贺兰轻吟了,他们的热吻又继续起来。

  贺兰的手羞羞怯怯地滑下,触到他擎天一柱,再一次惊愕起它的粗壮和强度,再往下她握住两颗圆硕的丸,握在掌心轻轻揉动。

  亮粗喘着肆意搓揉起她的阴部,使润滑涂抹在所有可爱的地方,他起身伏在她身上,有点滑稽地用阴茎轻点她的小可爱,他低头看着她张开的两腿之间:雪白圆润的大腿与浓密的黑与褐色的秘处反差强烈,白的耀眼,黑的诱人。贺兰的渴望使秘处已微启了,他终于来到了那里,亲密接触了它,挺身而入。

  贺兰不由叫了起来,他的雄伟使她紧皱双眉。不曾有过的涨满和充实淹没了她……

  她大声的呻吟,初时感到不适短短几秒钟就消失了,随之的快感一波一波潮水般涌来,她娇狂地回应着他的冲击,不时送上一个湿淋淋的热吻。

  突然亮停滞下来。歉意地按住她的臀,使她扭动也停止下来。

  “不能动了,”亮的脸上浮现出小男孩般的羞愧的笑容。

  “要来了吗?”贺兰温柔地抚摸他的脸,汗水顺她的手指流淌下来。

  “那就来吧,我要。”她轻喃细语。贺兰的声音不压于疯狂的冲击,亮忍不住颠狂起来,重新开始猛烈的动作 .

  贺兰温柔地等待着他,她觉得心灵交汇的快感有点使她无暇顾及肉体的获取,亮销魂的表情已然使她充满温情的快意,而肉体的快感反而在其次了。

  她的柔情在脸上,在滑动的指间流露无遗。

  “哦兰兰。”

  亮更加肆意地冲击起来,终于在战憟中将股股浓精射入她深处……

  贺兰紧紧夹着他,表情依然没有改变,很温顺,很柔情……

  “兰兰,你不快活吗?”亮被她的冷静迷惑了,粗喘着问。

  “不,太好了,”贺兰在体察他渐渐的疲软,“终于让你得逞了。坏蛋!”她说。

  “太艰难了!头发都等白了。”亮嘻笑着说。

  “油嘴滑舌,”贺兰嗔怒地。

  他滑脱出来,依然粗壮,贺兰伸出手,黏呼呼地握住:“真吓人。”

  “是吗?怕了?”

  “嗯,”她钻进他怀里。“我喜欢。”

  “累吗?你睡会吧?”她想起身。

  “不要,你也睡。”亮紧拥着她。

  贺兰无奈地:“好吧。”

  文整个下午是在心神不定中度过的。

  就是在论证会议上他也是这样,协助做此案的小张感觉到了,有点奇怪地看着文,他自己也感觉到了。幸好是个小公司,做此类文案的经验不是很丰富吧,也就含含糊糊地定案了。

  文自然明白心思混乱的原因,一完会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脑子里不断地幻想着亮回到家里的场景。心境如此的浮躁让他自己也有点惊奇。

  接着他做出了自己也不可理喻的事:还没到四点他就离开了公司。他驱车风驰电掣地回到自己家的楼下。

  他奔上楼,但就快到自己的楼层时,脚步慢下来了。

  最终,他回到车上。

  他是接到贺兰的电话才回家的。

  他首先看到的是贺兰红腾腾的脸,他内心格登一下,一瞬间,他甚至没有勇气去看她的脸。桌上摆了不少的菜,亮好象还在厨房忙什么。贺兰小心地看了他一眼,接过他手里的包。

  他进了房间,换鞋子的时候她进来了,并随手关上了门,站在那里看着他。

  “怎么了?”他挤出一丝笑容。

  贺兰垂下头,“你不高兴了?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的!”

  她眼眶里噙着一团晶莹。

  “我干嘛不高兴?怎么了?”文冷静下来。抬起头。将她拖到身边,脸上布满笑容——“该不会是干坏事了吧?做贼心虚!哈!”

  贺兰扑到他身上,紧压着他。文搂着她,手向下伸去,目光寻问着她。她害羞地避开他的眼睛——

  “做了?”

  她转过来看了他一眼又马上躲躲闪闪地偏过脸去,微微颔首。

  文脑袋轰地一声,忽然觉的浑身酸涨起来,早就希望的事一经证实。内心一股怪怪的感觉涌上来化成一团酸水几呼要从食道冒出来。男人其实真是种很奇怪的动物。

  他定了定神。扳过她的脸看着她:“真是只骚蹄子。怎么样——好吗?”

  她没有回答,伏下身吻住他的嘴。

  文激动起来,身体猛然怒涨起来。

  “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好吗?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你生气了对吗?”她泪光莹莹地看着他。

  “傻妞,在说什么?”他亲着她。“我很高兴啊!真的。其实——不过是有点不适应吧!便宜这臭小子了不是!对了,便宜你们这对狗男女了!”

  她扑吃地笑出声来。“去你的。我再也不会了!”

  “可能吗?那个饿鬼尝到腥味还能罢休放过你?”文翻身把她压在下面,开始搓揉她,……玩了一会听到亮在外面叫吃饭。

  “别理他!”文说。

  两个人不停地亲嘴。过了会,他停下来,“开心吗?”他问她。

  贺兰将脸掩在他胸前,娇嗔地嗯了一声。他捧起她的脸,“说给我听,经过!”

  “不。”贺兰娇笑着挣脱他逃下床。

  她出去了。

  饭间,三个人都闷头喝酒,吃饭。偶尔说一两句就冷场。有点不尴不尬。吃好了以后贺兰收始去了,两人在客厅谈起公司的事气氛才好了一些。

  亮也许受不了场面太别扭,接了个电话后借故有点事出去一下,不等贺兰出来,逃似地出了门。

  他走进厨房,贺兰在水池边洗东西。他走过去搂住她,手伸进上衣内揉捏两团乳房。她吃吃地笑着扭动着,“他出去了。”他说。

  “关我什么事,”她说。

  “是吗?”他亲着她的耳朵伸手去解她的裤子,但让她挣脱了,甩着手里的水珠跑出厨房。

  “臭小子有点难为情了。”很自然地,两个人来到了床上,身体裸露着躺下了。文抚摸着她说。

  她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睛。

  空调开的有点凉,他扯过毯子将两人盖住,贺兰的阴部有点湿漉漉的,滑滑的文的手指在那里蠕动。

  “你呢?一点都不乎吗?”她别过脸看着窗。

  文叹了口气,从后面搂住她,阴茎怒涨着顶在她的股沟,可是很奇怪,没有什么交欢的欲望。

  “其实,在下午让他回来后,我就有点后悔了!”文说。

  “真的?”她转过脑袋看了他一眼,再转过去,轻轻地笑了一声。叹息道:“我以为你一点都没反应。”

  “怎么会?我说出来怕你笑我。”文轻轻地拧着她的耳垂。

  “嗯,说。”贺兰有点撒娇地。

  “事实上,阿亮回来一会,我就回来了。”

  贺兰猛地转过身,“真的?不信!”

  “是真的。我甚至上了楼。”

  “你想……”贺兰捏着他的鼻子。

  “不是,我想阻止……”

  贺兰“哦”了一声,靠近他的脸,两人的脸都火烫火烫。“怎么有没有进来?”

  “不知道。”他说。

  贺兰恢复成原来的姿势,“现在后悔当时没进来吗?”她轻轻地说。

  “现在不了。看到你我明白你很开心。”他长嘘一口气。“是真心话。”他说。

  “不,我不会再……你知道我很内疚。”贺兰握住他放在自己双乳上的手抚摸着说。

  “不要这样,阿兰,其实我很好啊。开始有点男人的本能做怪罢了。既然已经这样就顺其自然吧,好吗?兰兰,你能快乐我就快乐了。”

  “坏蛋。你完全是为了我吗?”她掐了他一下。“想让我一直自责下去……?”

  “当然是为了你!”文轻松起来,“起码也有百分之九十九是为了你!”

  “你逃避罪行!”贺兰讥讽道。

  “是真的。”他狡辩着。

  贺兰松开他,手伸向后面,握住他粗涨的阳具,抬起侧身的大腿,轻声地:“进来。”

  她的阴道已润滑异常,文轻轻一顶,就全根进入了……

  他很温柔地慢悠悠地动着,双手揉着她的乳房,贺兰温馨地享受着他这种熟悉的作爱方式。想到下午亮的粗莽,不禁笑起来。

  文感觉到了,问她,“怎么了?”

  她继续笑着不肯回答。

  “兰兰,……你们是怎么……开始的?”文问起这个一直想问的问题,却有点忸捏起来。

  “唔……”她撒娇不肯作答。

  他抽身出来,俯在她身上,重新插入……

  “哦。是在他房里吗?……”

  “嗯。”贺兰开始激动起来……

  “是这样插你……吗?”文嘘吁着。

  “是的,”她开始抽搐……

  “还想要他吗?”文轻巧地挑动着。

  “想。可以吗……”

  “行,只要你愿意,哦……喜欢他插你吗?”

  “……喜欢……”

  “不要老公了吗……”

  “……要……老公。用力。”

  文开始大力的抽插,他感觉到她在一阵一阵地紧缩,他伏下来全身压在她身上,狠狠地撞击她,贺兰开始底声尖叫起来,他明白她即将到达顶峰,“老婆,要我射进来吗?阿亮有射给你吗?”

  “要……给我……有。他给我很多,”贺兰颠狂起来,高高的抬起身体回应他。

  文在抽拺中爆发了,精液一阵一阵地喷射进她深处……

  文在她身边躺下来,喘着粗气。

  “小子比我厉害吧?”文嘘声地问。

  贺兰微闭双目,“你也不差啊。老公,我累。”她娇声地。

  “老婆,今夜你想和谁睡?”文厚着脸问。

  “讨厌。”她把他推开,“我想……自己睡!”

  文哈哈笑着搂住她。

  两个人闹累了,开始想起亮。

  “时间也挺晚了,还没听到回来,他今天有事吗?”贺兰问他,“好象没什么事啊,”文嘀咕着起来去卫生间。

  “等他回来,”似乎想到了什么,“我明白了!”他对贺兰说。

  “小子是心里感到内疚。”他说。

  贺兰茫然地瞧着他。

  他上床搂着她,“没事的,放心吧。你看打个比方,如果他和肖莉没分开,我……和肖莉……有了这事。既便是他允许或纵容的,我也会感觉有愧。”

  “你呢?就一点也不在乎吗?”贺兰贴近他的脸,悄声地问。

  “心里好酸的,很难受的喔。”文音调很夸张地说。“不过……”

  “什么?”贺兰仰起脸——

  “等他回来,咱们得更加自然一点,不然他压力更重,弄不好连朋友都没得做。我不想失去这个兄弟。”

  贺兰叹了口气:“你们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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